“我说的你们,也包括你。”傅亚瑟拉开车门,朝这个无家可归者做了个“请上车”的手势,“你的左腿在流血,需要消毒和包扎。”
“我呸,只是蹭破了点儿皮!”玛吉大婶一脸嫌弃地坐上车,“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我就没坐过这种污染环境的交通工具……嘿!小子,你起步就不能稳重一点儿?”
多亏处置及时,老亨利躺进慈恩诊所病房时,意识已基本恢复。
把他交托给匆匆赶来的心脑血管专科同事,傅亚瑟回到候诊室,顺手带了几样急救用品。值班护士人手有限,他自觉有责任料理自己带回来的伤患。
自称是“不列颠吉普赛”的流浪者伤势最轻,的确只是刮破了皮。她还拒绝他动手处理伤口,说会影响占卜的准确性。
傅医生的素养可以对这种迷信置之不理,但必须拿走她偷偷揣进衣兜的医用酒精。
“这不是喝的,兑水也不行。”
玛吉大婶舔了舔嘴皮:“无家可归的穷人很容易受伤。”
“你可以带走伤口清洁湿巾和消毒液,免费的。”
艾瑞克捂着青肿的脸,躺在沙发上呻唤要止痛喷雾,来一罐能量饮料更好。傅亚瑟丢过去一个冰袋,还有一句“咖啡因治不了皮肉伤。”
男孩委委屈屈冷敷起来。
“回去我拿云南白药给你,消肿止痛很灵的。”秦椒安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