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理想没有言语,就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。一会儿站起来说:“你有没有稿纸给我一张?”
“一张稿纸?”尉少安问。
“一张稿纸就够了。”富理想说,“我下午不是有事没来得及参加入社教育吗?我得写个检查。”
“没有人注意到你没有来。”尉少安说,“社长要去部里开会,看也没看你们就走了。书记讲了几句话就把你们这批新人交给我们几个年轻的了。你甭写什么检查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做错了事就得写检查。”富理想说,自己从尉少安办公桌一摞稿纸上撕下一张说。
“你是不是写检查上瘾啊?”尉少安问,就开始收拾东西,锁办公桌。
“你这就要走了?”富理想问。
“是啊。”
“不是5点下班吗?”富理想说,“我刚才上楼时看一楼大厅的钟还只有4点半。”
“我的表到时间了。”尉少安淡漠地说,站起来往外走。
“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走。”富理想说,闪现了笑容说,“以后咱俩相处的时间会比别人多。总得一起上下班呢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尉少安皱了皱眉头。
“行政处的人把我分配到你那屋了。是我自己要求的,我说和你是校友。”
尉少安把“天!”喊了一半又吞下去,他重新走回来,把公文包放到办公桌上。他沉吟了一下说:“我有个处了好几年的女朋友,快结婚了。你还是到别的屋吧,单身宿舍哪个屋都有空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