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连受害者的亲朋好友都在刻意隐瞒,不想让人察觉此事似的。
从京兆衙门出来,时间已经近午。
终于摆脱了那位笑得让人发毛的京兆少尹,花罗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,瞧了瞧天色,边伸懒腰边歪头问:“正好旁边西市快开市了,我打算去吃个午饭,你去不去?”
容祈倚在车内一角,身上围着与当下暑热天气格格不入的厚密狐裘,手中还捧着个黄铜手炉,却仍觉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寒气。他抿唇闷咳几声,摇头婉拒:“多谢裴二娘子相邀,只是我实在无甚胃口。”
花罗“哦”了声:“那我走啦。”
可下车时,却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容祈的手指,禁不住一惊,心道:“大热天的,怎么能冷成这样,不是又犯病了吧?”但见他并不像在勉强忍疼的样子,想了想就明白了:“对了,是那停尸房一屋子冰块的缘故……”
她便收回脚步,又坐了下去:“算了,反正时间还早,你先把衣裳脱了。”
容祈还在思索案情,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么句话,不禁吓了一跳,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已倾身凑到了面前,他有点发懵,无意识地向后避了避,把狐裘更掩紧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