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十方笑了,笑里带泪。那几位听罢此言,一下子没忍住,全哭了。
是日,全城飘雨,粤东省厅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驶向烈士陵园,清障车在前,一路推开残枝断树。抵达陵园的时候,一行警察徒步上山,在无声的敬礼中,下葬了一个没有名字的人。骨灰盒上整齐叠放着一身没有警号的藏蓝警服。雨中列队致敬的前面,有一个眉眼和宋朝很相似的老人,跌坐在新填的坟茔前,抱着那块没有名字的石碑号啕大哭。
无名之辈,可能无人会记得他。
无名之碑,却会被长天缅怀,被山水铭记。
音信未至,大案先起
中州北站,熙熙攘攘的客流一刻也不停歇,淹没在如潮的人海中,总会让人深刻地体会到个人的渺小,以及一个渺小之人的个人存在感会是多么难得。
娜日丽看看腕表上的时间,已经指向11时了。一旁的程一丁笑道:“大案子都办过了,这点破事还算个事啊?”
“可别漏了啊,又是一个百万案值的骗子。”娜日丽笑道。她确实也不紧张,只是有点心慌。
程一丁倚着栏杆笑道:“你放心吧,这都是见钱不要命的菜鸟,根本没有反侦查措施。”
娜日丽似乎接受了程一丁的判断。说起来也确实如此,一起中介私卖业主委托的房子的案子,虽然案值听起来吓人,可俞主任瞄了一眼后连兴趣都没有,直接扔给他们几个处理了。大数据对比了嫌疑人的银行卡、手机、活动轨迹等信息,判断出她要从这里出站,这不就来堵了?程一丁心不在焉地说:“嫌疑人的生活经历除了上学,就是两年的从业经历,业主委托她出售房子,她是借着普通人不太了解政务中心的便民App,扫业主的脸在网上签了委托,房子又给押到小银行贷款……呵呵,这么蠢的作案手法,一大堆证据,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。”